房子不过三十三平方米,庭院也只有十平方米。人说,这里既褊狭,又简陋。屋陋,尚得容膝;院小,亦能仰望碧空,信步遐思,可以想得很远很远。
日月长照,一年四季,风、雨、霜、雪,轮番光顾,兴味不浅。蝶儿来这里欢舞,蝉儿来这里鸣叫,小鸟来这里玩耍,秋虫来这里低吟。静观宇宙之大,其财富大多包容在这座十平方米的院子里。
院里有一棵老李树。到了春四月,树上开满青白的花朵。碰到有风的日子,李花从迷离的碧空飘舞下来,须臾之间,满院飞雪。
邻家多花树。飞花随风落到我的院里,红雨霏霏,白雪纷纷,眼见着满院披上花的衣衫。仔细一看,有桃花,有樱花,有山茶花,有棠棣花,有李花。
院角上长着一株栀子。五月黄昏,春阴不晴,白花盛开,清香阵阵。主人沉默寡言,妻子也很少开口。这样的花生在我家,最为相宜。
老李树背后有棵梧桐,绿干亭亭,绝无斜出,似乎告诫人们:“要像我一般正直。”
梧桐叶和水盆旁边的八角金盘,叶片宽阔,有了它,我家的雨声也多起来。
李子熟了。每当沾满白粉的琥珀般的玉球,咕噜噜滚到地面的时候,我就想要是有个男孩,我拾起一个给他,那该多高兴啊。
蝉声凄切之中,世界进入秋季。山茶花开了,三尺高的红枫像燃着一团火。房东留下的一株黄菊也开了。名苑之花固然娇美,然而,秋天里优雅闲适的情趣,却荟萃在我家的庭树上了。假若我是诗翁蜕岩,我将吟咏:“独怜细菊近荆扉。”使我惭愧的是,我不能唱出“海内文章落布衣”的诗句来。
屋后有一株银杏。每逢深秋,一树金黄,朔风乍起,落叶翩翩,恰如仙女玉扇坠地。夜半梦醒,疑为雨声。早起开门一看,一夜过后,满庭灿烂。屋顶、房檐、水盆,无处不是落叶,片片红枫夹杂其中。我把黄金翠锦都铺到院子里。
树叶尽落,顿生凄凉之感。然而,日光月影渐渐增多。仰望星空,很少遮障,令人欣喜。
房子不过三十三平方米,庭院也只有十平方米。人说,这里既褊狭,又简陋。屋陋,尚得容膝;院小,亦能仰望碧空,信步遐思,可以想得很远很远。日月长照,一年四季,风、雨、霜、雪,轮番光顾,兴味不浅。蝶儿来这里欢舞,蝉儿来这里鸣叫,小鸟来这里玩耍,秋虫来这里低吟。静观宇宙之大,其财富大多包容在这座十平方米的院子里。院里有一棵老李树。到了春四月,树上开满青白的花朵。碰到有风的日子,李花从迷离的碧空飘舞下来,须臾之间,满院飞雪。邻家多花树。飞花随风落到我的院里,红雨霏霏,白雪纷纷,眼见着满院披上花的衣衫。仔细一看,有桃花,有樱花,有山茶花,有棠棣花,有李花。院角上长着一株栀子。五月黄昏,春阴不晴,白花盛开,清香阵阵。主人沉默寡言,妻子也很少开口。这样的花生在我家,最为相宜。老李树背后有棵梧桐,绿干亭亭,绝无斜出,似乎告诫人们:“要像我一般正直。”梧桐叶和水盆旁边的八角金盘,叶片宽阔,有了它,我家的雨声也多起来。李子熟了。每当沾满白粉的琥珀般的玉球,咕噜噜滚到地面的时候,我就想要是有个男孩,我拾起一个给他,那该多高兴啊。蝉声凄切之中,世界进入秋季。山茶花开了,三尺高的红枫像燃着一团火。房东留下的一株黄菊也开了。名苑之花固然娇美,然而,秋天里优雅闲适的情趣,却荟萃在我家的庭树上了。假若我是诗翁蜕岩,我将吟咏:“独怜细菊近荆扉。”使我惭愧的是,我不能唱出“海内文章落布衣”的诗句来。屋后有一株银杏。每逢深秋,一树金黄,朔风乍起,落叶翩翩,恰如仙女玉扇坠地。夜半梦醒,疑为雨声。早起开门一看,一夜过后,满庭灿烂。屋顶、房檐、水盆,无处不是落叶,片片红枫夹杂其中。我把黄金翠锦都铺到院子里。树叶尽落,顿生凄凉之感。然而,日光月影渐渐增多。仰望星空,很少遮障,令人欣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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